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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想當一條鹹魚活著



每天公司、租房兩點一線,上班總是想著下班,下班總想著耍廢追劇,社交什麼的根本不想去經營,曾經阿鹿也和大部分的北漂族一樣,努力拼命的工作,將各種活動填滿了自己的行事曆,追尋著光鮮亮麗又充滿色彩的未來,滿腔的豪情壯志,總覺得這麼做肯定能在異地闖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,但是幾年下來,隨著年紀增長,對於這種拼盡全力去追尋,卻總是收穫寥寥無幾多的結果,充滿了深深的疲憊感。


在外商公司工作,可以和很多不同的人事物接觸,每天的工作也充滿著挑戰性,但所謂的挑戰性就是必須隨時繃緊神經應戰,生活總是緊繃地讓人感到窒息,每天在大城市裡,通勤時間一到,就與一群同樣為了五斗米折腰的人們,在捷運裡像擠沙丁魚一樣去奔赴公(監)司(獄)的懷抱。


到了公司,踏進辦公室,大家就瞬間進入一個工作狀態,每個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,調整成「老僧入定」模式,掛上「非必要請勿打擾」的告示牌,要大家好好地和自己的位置綁定。


一天過了一天,一週過了一週,一年又過了一年,時間就像雲霄飛車一樣,瞬間就過了。


抱著自己的私人物品,離開公司,站在大門口,仰望這一棟威武的辦公大樓,發現自己就這麼蹉跎了幾年光陰,準備回家當一條大鹹魚。


不是每一個在大城市打拼的人,都會、也都能順利落腳在這片土地上。

阿鹿曾經也努力過,參加了幾次的聯誼,和很多人去認識,但終究因為身分出身的不同,在很多觀念上並不是如此的契合,這是即使參加過了多少次活動,多努力從外表和心態上去改變,都無法從根本上改變的,一種屬於「異鄉人」才懂得那種飄忽不定感,這點從下班時間一到,本地人和外地人所說的話,便可清楚看出。


「媽~我等一下要去做指甲,就不回家吃飯了。」一位頂著俏麗短髮,家在距離市區半個小時的年輕同事說道。


「我再加班一下。」看著同事一個接著一個離開了辦公室,阿鹿和最後一位離開的同事說了這句,便繼續埋首手邊的工作了。


因為在這座燈火通明的大城市裡,並沒有所謂的一個「家」在等著阿鹿回去,有的只是一個和房東租來的小套房,能不能開伙還是房東說了算的那種。


「在家日日好,出外條條難」這是當初北上打拼的時候,前一個職場前輩和阿鹿說的一句台灣話。夜深人靜,一個人拿著手裡剛從商店加熱好的微波食品,回到頂層加蓋的套房時,真的特別深刻感受,原來箇中的滋味是這樣的令人酸楚難耐啊!


沒有本錢的人,是無法當一條理直氣壯的鹹魚的。

在這個偌大的城市裡,沒有向上提升的話,就只是會被後方的急流給刷退而已,到了最後無法深根的自己,就只是一個到處飄盪的風中蒲公英。慢慢、慢慢地...曾經的豪情壯志也被「生活」給磨滅掉了。


回到南部鄉村的阿鹿,已經過了一年多的時間,每天不用通勤趕車上班,不用被關押在一個大型辦(監)公(獄)大樓裡,在溫室花房裡上班的每一天,雖然要很早起床,賺的錢也沒有之前多,但是因為花的錢也不多,住在自己的家,吃著自己家裡的飯,就算只是簡單的三菜一湯,也是幸福的讓人難以言喻,原來這就是一種可以舒心當鹹魚的踏實及滿足感啊!



★結語:

不用逼迫自己去過分追求和自己本性相違背的生活,即使再亮麗非常,那終究會因為自相矛盾,而必須做出改變。不是有「YOLO(You Only Live Once)」這麼一說嗎?每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,都只活這麼一次,不要總想著去將就或是委屈自己變成某一個樣子,因為也許繞了一大圈之後,我們會發現金窩、銀窩,都比不上自己的狗窩、豬窩強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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