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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心人:戀愛告急中!④


空心人:戀愛告急中!

郊外兩天一日的輕旅行,大概是一連串工作之後,最大的禮物了。


這次的跨年,洛之桐決定到東部去走一趟,去感受一下久違的田園及郊外的風光明媚。原先是想著身邊能有盧沁瑢的陪伴,但他卻必須留在醫院裡面值班。


「好,沒關係。那我自己去也ok,回到北部,我們再見面吧!」


很自然地就脫口而出,畢竟,洛之桐在這段伴侶關係開始之前,已經十分習慣自己一個人的旅行,那種說走就走的輕鬆愜意,和彼此磕磕絆絆的旅程有著很大的不同。與另一個人或另一群人一同遊歷千山萬水,可以彼此分享、交換心得,但面對自己真正想要沉浸其中的美景,這個時候,身旁若是一直有麻雀似的嘰喳聲環繞,就有點破壞此時此刻的美景了。


跟盧沁瑢交往到現在也三個月了,照道理說,已經到了她洛之桐會感到厭倦的時點,但奇怪的是,和他卻完全沒有這個問題,是什麼原因呢?


週間,因為他們兩人都有自己的工作需要忙碌,和自己一個人的時間並沒有太大差別,假日倒是有了極大的轉變,以前,假日清晨早起運動只有自己的運動呼息聲,現在多了盧沁瑢,他們可以一起到健身房運動,那些以前她一個人不太使用的健身器材,在他的悉心指導下,慢慢也都熟悉,還可以在運動結束後,一起享用清閒的早午餐,聊聊自己過去這一週的生活點滴,彼此專注地聆聽,為什麼特別強調專注聆聽呢?因為過往她遇到的大部分男人,只想一股腦兒地表達自己的想法,對於對方的話並不上心,還會蠻橫粗魯地去中斷她的發言,強制灌輸一些屬於他們個人的一些想法。


長得好看、又會下廚、待人體貼、思想前衛、包容力極強,還有極佳的長輩緣,這樣的人,是不是太完美了呢?───坐在前往東部的火車上,洛之桐不禁嘴角上揚,望向窗外一段接著一段的綠意,和遠處波光粼粼的海平面,此刻的她,覺得異常平靜和安逸。


「小姐,請問需要租車嗎?」剛出車站,洛之桐正拿著手機低頭確認民宿地點,一個巨大的黑影就這麼籠罩在她身前,徐徐出聲問道。


「你...你不是...」要值班嗎?抬起頭看清楚身前的人,洛之桐著實有些震驚,「盧沁瑢!你怎麼會在這邊啦!」因為被嚇得不輕,洛之桐伸手就朝他身上招呼過去。


「我跟同事調班啦!因為我想見你,不想要在值班室一個人跨年。」盧沁瑢順勢接過了洛之桐的手,將她一把帶進了自己的臂彎中,感覺踏踏實實地,即便現在周圍的溫度不過10度,心裏也覺得暖呼呼的。


慘了!這就是這男人會讓人上癮的原因,總是這麼直白地說出自己心底的話,這麼可愛是要讓人如何是好啦?


「盧沁瑢!你、不覺得你這樣太任性了嗎?」抬起頭,仰望著一臉笑嘻嘻的男人,洛之桐雙手覆上他的臉,故作生氣地說道。


「所以我們更不能辜負同事的好意,你說是嗎?我親愛的女朋友~」將洛之桐抱起與自己平視,盧沁瑢突然態度認真地說道。


「是、是...你都這麼有誠意了,我怎麼能夠拒絕你的好意呢?」大力地在盧沁瑢唇邊印下一個吻,洛之桐朝著他給了一個大大的微笑。


畢竟是一個療癒心靈的旅程,所以當然要去一些可以放寬心胸的地方,比如說南濱的這處海岸,雖然不是砂岸,但一顆又一顆的石頭,不遠處的兩端一山一塔的點綴,期間包裹著的就是一陣又一陣浪花拍打的海岸線,雖然不是艷陽高照的好天氣,但沒有下雨,帶點風徐徐地吹來,也足夠讓人心曠神怡,暫時忘記都市中那種繁忙及窒息的感覺,閉上眼,任由海風吹亂一頭長髮,洛之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直到耳邊傳來「喀擦─」的聲響,洛之桐才再次睜開了眼,循聲看向了一旁的始作俑者。


「抱歉...你這個樣子好美,忍不住就按下快門了。」盧沁瑢手裡拿著的那只底片機,是他這陣子的心頭好,之前堅持只拍風景還有靜物的人,現在的作品裡面,多了更多的她,「我們一起拍張照留戀吧!」才說著,盧沁瑢便伸手把洛之桐拉進懷裡,一個反手,還不等她有所準備,便傾身吻上了她的頰側,手裡的相機則精準地按下了快門。


「這張我一定會好好留作紀念的。」將相機重新掛回自己的脖子上,伸出手,盧沁瑢很自然地牽起了洛之桐的手,帶著她沿著海岸線慢慢地踏出步伐,臉上揚著滿足的笑容說著。


他們就這樣沿著海岸線走了好久好久,什麼都聊,從天氣聊到最近一周的生活,即將到來的新年、兩個人的未來,直到夜色佔據了整個天空,他們來到這處最熱鬧的夜市,買了幾樣小吃,路過了兩位街頭的民歌歌手,便決定在對側的石階上併肩落座。


「要擦一下嗎?」見洛之桐嘴角沾上了油膏,盧沁瑢很自然地將紙巾遞到了她眼前,貼心地提醒道。


「不用~舔一下就好。」將盧沁瑢拿著紙巾的手壓下,洛之桐伸出舌頭飛快地朝嘴角舔了一下,「乾淨了嗎?」接著,便面向身前的男人詢問道。


「還差一點。」見洛之桐的反應,盧沁瑢忍不住嘴角上揚,因為自己女朋友的可愛舉動。


「哪邊?」洛之桐剛想抬起手背往唇邊抹去,便被身前的男人伸手一拉,還來不及反應,唇瓣便被人吻了住。


在兩個人唇瓣相接的那個瞬間,時間彷彿在他們這邊停止了,洛之桐雖然有些訝異於盧沁瑢的動作,但還是下意識閉上了眼睛,放下手邊的東西,雙手就這麼圈上了他的脖頸,享受著這個突如其來,卻萬分甜蜜的吻。


舞台上的歌手唱的是林憶蓮的《至少還有你》,好像剛好是這一段歌詞:...直到視線變得模糊 直到不能呼吸 讓我們 形影不離...如果...全世界我也可以放棄 至少還有你 值得我去珍惜 而你在這裡 就是生命的奇跡...


「這邊。」直到兩個人的呼吸都有些紊亂,盧沁瑢才退開來,伸出手,帶著寵溺地笑,輕拂過洛之桐被他吻得有些泛紅的唇瓣,「現在乾淨了。」


還陶醉在吻中的洛之桐,並沒有馬上回過神,就只是這麼呆愣著看著眼前的男人。


「洛洛,你這樣看著我,是希望我繼續嗎?」湊近洛之桐的耳邊,盧沁瑢低聲說道。


「才、才沒有!」這句話就像魔法一般,瞬間將洛之桐的心神拉回現實,一張臉唰地羞紅,整個人如驚弓之鳥般跳開,瞬間向後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。


當然是不可以了。雖然他的吻技真的很好,但這邊來來往往的人這麼多,她還沒有大方到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上演春宮實境秀啊!


盧沁瑢不再逗她,只是往洛之桐退開的那側靠近了些,再次挨著她的身邊坐著,繼續享用剛才買的甜品、烤雞肉串和地瓜球,和這廣場上的一群人一起欣賞台前歌手帶給他們的一首首舒心曲目,一直到人群慢慢散去,樂音漸弱的時候,兩個人才收拾起身,漫步踏向回程的路。而回程的路上,看著車窗外一點一滴的小雨落下,洛之桐發現自己好像知道...自己為何即使到了三個月的期限,還是對這個男人無法自拔的原因了。


在這個男人面前,她根本不用偽裝自己,更多時候,還會露出自己非常小鳥依人、愛撒嬌的那面,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般天真爛漫、無憂無慮,放心地讓他帶領著自己。如果說二十一世紀的現在有魔法師的話,這個人絕對是等級最高的大法師!蠱惑人心、讓人放鬆警惕的能力實在太過高招。


兩人回到民宿時,已是點點繁星高掛的時間,因為必須接聽來自工作的緊急電話,盧沁瑢便示意讓洛之桐先梳洗,他自己則在相關聯絡結束之後才進浴室梳洗,聽著浴室淋浴間裡面嘩啦啦的水聲,站在單人床前,洛之桐突然有些懊惱地想著:這張床真的塞得下他們兩個人嗎?原先在民宿訂的是一間單人套房,剛好又是熱門的跨年連假,要升級成雙人間的套房,基本上已是不可能的任務,店家只好為兩個人再加一床棉被,不過,這未免也太過刁難人了...躺上床,張開雙手、雙腳來回劃了劃,自己大概一米六的身高倒是沒什麼問題,可以完美地被包覆在這張床上,但是加上盧沁瑢那個逼近一米八的大個頭,他的小腿估計還要露一小節懸在半空中吧?思及此,洛之桐忍不住嘴角上揚,那個畫面光是想像就特別逗趣。


「在想什麼?」盧沁瑢踏出浴室,下半身只圍了條浴巾,雙手擦著頭上濕潤的黑髮,走到床邊見洛之桐一個人閉著眼,嘴角揚著笑,便彎下身詢問道。


睜開眼,見一張突然放大的男性臉孔出現在眼前,洛之桐只是靜靜地看著,「我剛剛在想啊...這張床這麼小,我們兩個人要怎麼睡呢?」故作一臉認真且苦惱地皺起雙眉對盧沁瑢說道。


「這樣不就可以了嗎?」翻身上床,盧沁瑢大手一伸便將洛之桐攬進自己的懷裡,「或是,我們一整夜都不睡,你覺得呢?」俯下身欺近洛之桐的耳邊,低聲笑道。


洛之桐瞬間脹紅了整張臉,連耳根都泛起了紅,但為了拿回主導權,翻過身,撐起上身,居高臨下地看著身下的盧沁瑢,「好呀!那誰先睡著了就是小老鼠。」才說完,洛之桐便俯下身,送上了自己的雙唇,旖旎的夜晚也順勢展開。


隔日一早,隨著新年的第一道曙光,調皮地從窗簾縫中鑽進室內,正好打在盧沁瑢的臉上,才睜開眼睛,就感覺到手臂上傳了一陣痠麻,不過看著在他懷中甜甜睡著的洛之桐,瞬間所有痛感都消失無蹤了。


雖然洛之桐要比他之前交往過的女孩年紀要大一些,但卻還是時常像個小女孩一般讓他忍不住想要逗她,尤其是當她臉上因為害羞而一片羞紅的時候,更讓他心生憐愛。


不過,大概是因為她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,平常基本不太依賴他這個男朋友,讓他做為一個男人,有時候還真的覺得自己沒什麼用處,不過,想到她之前曾經有過不那麼愉快的感情經歷,也不難理解她為什麼總是防衛心這麼強,對人的信任感極低了。這也是一種反差感吧?所以當他能夠稍微窺見她內心柔軟、溫和的那一塊,就特別地感到開心,也為了自己能夠離她更進一步而覺得心滿意足。


將門口的早餐拿進房裡,暫放在桌上,見床上的洛之桐似乎睡得不太安穩,盧沁瑢便來到床邊彎身半伏著,伸出手輕柔地在洛之桐露在棉被外的小巧鼻樑上輕點著,「小老鼠...要起床了嗎?」


「你才是大老鼠...」抓住那隻在她臉上放肆的手,洛之桐閉著眼睛懶洋洋地說道,「你怎麼那麼早就起床了,不多睡一會?」


「沒辦法...因為某隻小老鼠的打呼聲讓我實在很難好好入睡...」盧沁瑢刻意這麼說,即使這與事實並不相符。


「我、我...打呼了嗎?」聞言,洛之桐馬上睜開雙眼,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帶笑的男人。


「騙你的!我睡得很好,你完全沒有影響到我。」對於洛之桐的反應,盧沁瑢只覺得可愛,伸手摸了摸她因為一夜好眠凌亂的長髮,「起來吧!吃完早餐去你一直想要去的那間咖啡廳。」站起身,剛轉過身就就被身後的洛之桐伸手一個環抱,讓他腳步一個踉蹌,直接往後又倒向了溫暖的被窩。


「怎麼了?還不想起床嗎?」支起上身,盧沁瑢看著正彎眼微笑著的洛之桐,柔聲詢問道。


「不想、不想,我們在這邊待到退房吧...」環抱著盧沁瑢的腰,將自己的臉貼在他結實的胸上,洛之桐語帶眷戀地說道。想到昨天晚上他的表現,她覺得十分滿意,所以完全不介意再多回味一下,反正咖啡廳幾點去都可以,不慌不忙地開始一天才是最完美的。


「但是我不吃早餐會沒有精神怎麼辦?」捧起洛之桐的臉,盧沁瑢刻意表現出有些懊惱的樣子。


「那你抱著我吃吧!我會很安分的。」洛之桐任性地脫口說道,還順勢將手收緊了一些,完全沒有覺得自己說出口的話有什麼不妥。


「那我就不客氣了。」說完,盧沁瑢便順勢吻上了洛之桐的唇。本想就加深這個吻,再好好和她享受一下早晨的兩人親密時光的,卻因為身下傳來的唔唔抗議聲,還有那雙不安分的雙手掙扎地把他推開而作罷。


「我們還是吃早餐吧!」馬上翻坐起身,洛之桐便帶著刷紅的一張臉,慌忙地跑進了浴室。


〝天啊!盧沁瑢那隻大老鼠剛剛是想把她當成早餐吃掉嗎?〞對於剛剛發生的一切,洛之桐簡直不敢置信,坐在馬桶上的她忍不住臉上又覆上了一抹紅,她果然不能小看這個年下男子自帶的強烈費洛蒙,想到剛才自己脫口說出的話,也覺得實在是有欠考慮。


簡單梳洗過後,洛之桐再次從浴室出來,就發現盧沁瑢站在桌邊,笑盈盈地看著她,「來吧!早餐準備好了。」見他的小老鼠還是愣愣地站在原地,盧沁瑢只好走向她,剛要伸手將她牽起,便見她雙手瞬地抽開,嚴實地覆在自己的嘴巴上。


怕盧沁瑢又把自己當成他的開胃菜,洛之桐雙手仍舊摀著嘴巴,搖了搖頭表示沒得商量。


「放心~這次真的是單純地吃早餐,好嗎?」見她可愛的反應,盧沁瑢這次索性雙手一張,將她整個圈進自己的懷中,柔聲地安撫道。


「大老鼠說話要算話。」聽見盧沁瑢的話,洛之桐這才將嘴上的雙手放下,再次安心地張手圈著他的腰。


「好...誰叫我的小老鼠這麼可愛呢?」讓洛之桐的腳踩在自己的腳上,盧沁瑢語帶寵溺地回應,便帶著她走到了桌邊坐下,忍不住又伸手輕捏了捏她還有些紅潤的臉頰。


「好好吃飯啦!」將一塊雞肉朝盧沁瑢嘴裡塞去,洛之桐決定暫時隔絕這個男人散發的強烈費洛蒙。


跟盧沁瑢在一起,大多時候都是這樣的,讓人感到安心卻又不時會因為他的行為,忍不住一陣又一陣的臉紅心跳,原先以為他就是個中央空調,對任何人都是這樣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,才發現他小子在情感邊界感上拿捏得還是很有分寸的,就好比剛才兩個女大學生,跟他搭話,希望他能為她們兩人拍照,結束之後還想跟他要私人的電話,見她遠遠走來,便刻意揚聲喚道,「洛洛,我在這邊。」


「她是...?」兩位女學生循聲看去,便見洛之桐拿著兩杯咖啡緩步走來。


「我女朋友。」才剛說出口,盧沁瑢便伸手接過洛之桐手裡的咖啡,順勢將她攬進了自己的懷裡,「可以請你們也幫我們拍張合照嗎?」接著才轉向一旁的兩個女學生,溫柔地笑著詢問道。


雖然有點可惜,但兩位女學生還是接下了朝她們遞過來的相機,幫盧沁瑢和洛之桐兩人留下了有咖啡館建物入鏡的親密合照。


「盧沁瑢你完蛋了...這樣傷害兩個小女生對你愛慕的心。」直到兩個女學生走遠,洛之桐才轉向盧沁瑢,刻意搖搖頭不認同地說道,即便她心底覺得自己的男朋友很上道,還是忍不住出口調侃一番,「她們現在一定覺得大哥哥是個大壞蛋...」


「那怎麼辦呢?小姐姐要拋棄我這個大壞蛋嗎?」聰明如他盧沁瑢,怎麼會不曉得自家女朋友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說話方式,出口便極為自然地便順著洛之桐的話接下來,拉起洛之桐那隻被他牽著的手,將她的手放在他的臉頰邊,故意可憐兮兮地回應道。


「好啊!那我把你留在這邊了。」抽回被盧沁瑢牽著的手,洛之桐邁開腿,便準備將他一個人留在原地。


「好吧...那我只好去問她們要不要我了......」既然如此也別怪他使出殺手鐧了,盧沁瑢下一秒便邁開一雙大長腿,就要往那兩個女孩離開的方向走去。內心則默數著:1、2...


「嘿~你敢!」還沒等盧沁瑢在心底默數到3,洛之桐便伸手抓住了他的,佯裝生氣地看著他說道,「盧沁瑢...你越來越皮了。」


「還不是因為妳總是讓我忍不住想皮一下...」輕點了一下洛之桐光潔的額面,盧沁瑢突然覺得心情大好,但還是不忘逗一下眼前可愛的女朋友。


「那你後悔了嗎?」


「怎麼會。我甘之如飴。」彎身靠近洛之桐,盧沁瑢刻意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道,「你那麼可愛,我怎麼可能後悔。」


回程的路上,也許是真的太累了,洛之桐在副駕駛座上沉沉地睡去,夢裡除了東部的清新空氣和美景,還有一大一小的老鼠相伴,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。


---To Be Continued---


#空心人:戀愛告急中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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餘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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